[續上期]
S:剛才兩位分別觸及了音樂的兩種狀態。一種是歷時的、線性的,就好像把《郭德堡變奏曲》的三十章結構用在小說上,達到某種行進速率和節奏的效果。另一種則是共時性的,即所謂的複調或對位法。昆德拉也談論過自己的小說結構跟奏鳴曲的關係,說自己把小說分為七節是出於音樂的直覺。這是屬於歷時的隱喻關係。不過,除了衷情於三部曲結構,你之後的小說好像再沒有採用歷時的音樂模式。
D:好像是這樣的。
A:另一點必須提及的,是音樂與社會政治的關係。在《體育時期》中,把音樂引向政治,或者把音樂當成政治抗爭工具的,是政。對於這個做法,我是反對的。當時的我並不關心政治。雖然我信奉搖滾樂的反抗精神,但我想反抗的是一般意義下的世界的成規,而不是特定的政治制度或權威。我相信音樂是個人自我療癒和自我塑造的過程。
D:我完全同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