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
我記得安賽入院那天是重陽節,即十月初的某天。那天早上我和家人去掃墓,拜的是我阿爺。中午我和兒子在沙田一間吃炸豬排的日本餐廳吃飯,還未吃到一半,便收到安賽的電話。她說她進了急症室。我半信半疑,不流露過多的關心地問她發生甚麼事。她說心不舒服。我無可避免地問她哪間醫院。她說北區。
北區?為甚麼跑到北區去?你這幾天不是待在金鐘的嗎?
去找你。
說到這裡,我知道我不得不去看看她。
我待兒子完成了午飯,叫他自己去祖父母家,我便坐火車到粉嶺,然後轉乘的士到北區醫院。
去到急症室大堂卻不見安賽的影蹤,我有一刻希望這只不過是個惡作劇。掏出手機一看,才發現錯過了一條十分鐘前的短訊,安賽說醫生建議她留院觀察,現正在觀察病房。我從側門進入觀察病房,去到女病人的區域,看見安賽就躺在最外面的病床上,床邊放著一部嘟嘟作響的心跳監察儀。
神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