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:不過,自從《心》開始,似乎就沒有多文體的寫法了。直至最近期的《香港字》,才再出現三種文體並列的情形。〈晨輝遺書〉是第一人稱主觀的小說體,但同時是遺書或證言,即英文中 testament 的文體。〈活字降靈會〉是對話體,並且加入了降靈的形式。〈復生六記〉是書信體,但又回應了歷史小說這個類型。這個並列由賴晨輝的靈魂(主觀意識)統合起來,可以說是一而三,三而一的。就文體和小說的互動而言,可謂得心應手,非常純熟。
L:在這部小說中,語言對文體的構成有著特別的重要性。口語和書面語,以至於不同時代背景的書面語,包括翻譯體,都因應環境條件的變化而出現切換。特別是戴福給幸兒的書信〈復生六記〉,由淺文言、十九世紀廣東口語、漢語白話和翻譯中文所組成。這種寫法是經過考究的。但我認為,你這樣做並不只是為了製造真實的效果,而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