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懸解之夜〉之十一：最後之人 / 之十二：錄音結尾

物種源始．貝貝重生（AI 續寫）#16

XI 最後之人

石兼美踩上第七層的鐵梯時，沒有聽見預期中的巨響。

她只是聽見風。

風很大，掠過磚牆與鐵管之間，帶著裝置啟動器尚未完全熄滅的氣味。那是一種焦而未燃的金屬味，混著汗與城市灰塵的尾氣。

她沒即時上去，而是把身體貼近牆邊，先用視線掃過天台。

她看見了他們四個。

中坐在邊緣，雙腿垂在牆外，肩膀微彎，雙手扣著膝蓋。她一動不動，但頭微微偏向左方——像在聽風裡的一段錄音。

知恩站在天台中央，雙手插在褲袋裡，額前髮絲被風吹得亂了，臉上無怒無喜，但下唇微微抖。

阿志蹲在裝置旁，雙手垂下，一隻手仍握著線控開關，但指節已經放鬆。他望著地板，像在讀一段沒寫完的台詞。

官玉蓮坐在他身邊的水塔邊，雙眼微閉，像在陪一個小孩等火熄。

石兼美踏出腳步，走上最後一格鐵梯時，阿志回頭看了她一眼。

沒有驚訝。

只是像一個觀眾發現最後一位演員終於到場。

「你嚟得啱啱好。」他輕聲說。

石兼美沒答。她看了一眼裝置， LED 燈號顯示「standby」，未啟動，也未取消。

「我以為……。」她只說這句。

「我都以為。」阿志笑一下，像一種呼吸法裡收勢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