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
另一件難以向人解釋的事,是こころ的和服。
こころ深夜來到我家裡的時候,身上穿著的是一整套的和服。
第二天清晨,當こころ的又一次發作平伏下來,筋疲力竭地陷入昏睡之後,我稍稍拉開了床邊的窗簾,讓光線釋清房間裡的疑團。外面原來陰雨霏霏,透明窗子上斜斜地畫過雨絲,像尖銳的玻璃碎片在皮膚上留下刮痕。那光線並非預期中驅走一切恐懼和不安的陽光,而是灰藍色的一片冷意。但那已經足夠令我看清楚,沉睡之中的こころ的樣貌,以及她整個的赤裸的身體的狀況。我試圖根據眼前的色相,回想跟她相識的情形,但卻無法在記憶中喚起任何影像。不用說,我從未如此這般目睹過這副軀體,而如果我和她有過任何交往的話,她在我記憶中的形象必定被某種衣物包裹。衣著風格和個人形象的密切關係,對都市女性而言尤其如是。而こころ在潛入我的住所之時,不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