羔:《心》是一部私小說,而《神》、《愛妻》的虛構性較強,接著的《後人間喜劇》和《香港字》則乍看較沒有私密的成分,今後還會有寫私小說的打算嗎?你覺得書寫私小説對你的意義是?假如你要寫一部新的私小說,有可能會寫什麼主題?
董:我的小說一直也有某種「私」的成分,從《天工開物.栩栩如真》、《時間繁史.啞瓷之光》,到《心》、《神》、《愛妻》也有,只是主次或表裡的分別吧。私小說或者把自我較直接地呈現的小說,一方面是把虛構拉向現實,令一切顯得很真,至少大部分人會這樣理解,但是,也同時可以是相反的,也即是把現實拉向虛構,令本來是真的東西變得很假。換一個說法就是:前者令人覺得人物像作者本身,有某種真實性,後者則令作者變得像個人物,有某種虛構感。我希望做到的是後者。我不是說沒有一個自我在那裡,而是這個自我其實不是一個一致的…